有位【wèi】朋友突然让我写【xiě】写温铁军。其实，我这位朋【péng】友也【yě】不【bú】知道我关注温铁军教授很【hěn】久。在过去几年，我陆陆续续【xù】看【kàn】了温铁军教授的【de】很【hěn】多书和讲座视【shì】频，也一直希望有【yǒu】机会【huì】去结交温教授【shòu】。
我仅在书中【zhōng】、音视频【pín】中认识温铁军，总【zǒng】的印【yìn】象是温文尔雅、娓娓【wěi】道来，自成体系，内容自洽。
温教授既要讲真话，又要点到为止，犹如季【jì】羡林老先【xiān】生讲的，假话全不讲【jiǎng】，真【zhēn】话不全讲的味道。你说温教授不火呢，粉丝不少【shǎo】。你说【shuō】火呢，却从来不是【shì】主流，不管【guǎn】在东西方经【jīng】济学界里面【miàn】。那只能说，温教【jiāo】授属于【yú】不【bú】温不火【huǒ】，这跟【gēn】他独【dú】特的思维【wéi】、独特的视角，跟他【tā】的讲【jiǎng】话风格【gé】、性【xìng】格【gé】总有相似之处。
我爱看、爱听温教授的观点，也有一些思考与收获。
部分藏书
01 另类中国近现代经济史
读【dú】书的时候我们所读的近代史基本【běn】都是国【guó】内教科书【shū】主【zhǔ】流的观点，属于政治正确的读【dú】物。但思考问【wèn】题不能总是【shì】一【yī】个视角呀，所以【yǐ】，有机【jī】会我也希望涉略一些【xiē】不同【tóng】视【shì】角的经济史、经济理论。但【dàn】在【zài】中国，主流的经济学家很多都是以西方【fāng】经济学的理论【lùn】、架构体系【xì】作为分析【xī】框【kuàng】架的。但【dàn】显然他们的分【fèn】析、预【yù】测结果经常与【yǔ】中国【guó】的经济【jì】现实【shí】格格不入。马云【yún】说过：“经济学家是对昨天的总结，而对未来的【de】把【bǎ】握【wò】，有【yǒu】时候【hòu】是一种直觉。完全【quán】按照经济学家说的做，就麻【má】烦了。”温教授的观【guān】点之所【suǒ】以自【zì】成体系，就是他【tā】不愿意让他的研究建立在现下的【de】理论架构基础之上的，所以另类。
我印【yìn】象很【hěn】是深刻的是他【tā】著【zhe】作的《八次危机》，其副标【biāo】题是：“中国【guó】的真实经【jīng】验【yàn】 1949-2009”。有意思的就是他【tā】去意识形态化的解读方式【shì】，作品【pǐn】的观察点【diǎn】和分析点就是“城乡”二元对【duì】立之下【xià】中国【guó】经济现【xiàn】实，以及中国经【jīng】济政策在【zài】其基本体制约束下，在中国工【gōng】业化、城镇化进程的背景下，其政策设计、调整、改革及输出结果【guǒ】。温教【jiāo】授提出【chū】了一个有意思的观点是，所【suǒ】有【yǒu】的政策调整、改革所产生的【de】制度成本均【jun1】向“三农”转【zhuǎn】嫁，因而【ér】城市的产业资本【běn】就可以实现“软着陆”，原有体制得以维持；而不能【néng】直【zhí】接向农村转【zhuǎn】嫁的危机，就导致产【chǎn】业资本在【zài】城市“硬【yìng】着陆【lù】”，引【yǐn】发【fā】政府【fǔ】财税金融、乃至整个经济体制的重【chóng】大变革。
“去意识形态【tài】”的【de】视【shì】角分析【xī】，不【bú】同于主流学界将毛时代和改革【gé】开放【fàng】时代割裂开来，而是将新【xīn】中国的经济发展作为一个连续的整体来解读。在这样【yàng】一个【gè】全新视角的解读下，新概念穷出不尽【jìn】，“4次【cì】对外开【kāi】放”、3次【cì】“圈地运动”，“内生性【xìng】”危【wēi】机【jī】与“输入型”危机，“盎【àng】格鲁-美利坚”模【mó】式与“莱茵”模式等等。温教【jiāo】授这些概念的提出【chū】有【yǒu】其特别深的用意，就【jiù】是如果【guǒ】要解决【jué】问【wèn】题，就不【bú】要用产生问题的制度与理论去解决问题，而【ér】是回到问题本身，破除对于经验【yàn】与理论的依赖【lài】，解【jiě】除约束，回【huí】归现实【shí】，对症下药。
02 去依附
温教授在他的【de】另一【yī】本【běn】作品《百年激进【jìn】》扉页后的作者注引用爱【ài】因斯坦的一句名言：“我们不【bú】能用【yòng】导【dǎo】致问题的同一【yī】思维去解【jiě】决问题。”
爱因斯坦的认知非常有禅意，温【wēn】教授把这句【jù】话解读为孔【kǒng】子的【de】“不【bú】贰过”，我觉得温教授是理解了【le】爱因斯坦【tǎn】的话意【yì】，但用“不【bú】贰过”来解读反而不大切境。我的理【lǐ】解是解【jiě】决问题，一【yī】是要升维，二是【shì】不【bú】住相。
温教授的研究切入点确实【shí】“不住相”，回【huí】到问题【tí】本身， 问题就【jiù】是升维【wéi】的对境。在《八次危机【jī】》后面温教授和【hé】他【tā】的学生还【hái】有另外一个研究就是《去依附》，书的【de】副标题是:“中国化解【jiě】第一次经【jīng】济危机的真实经验”。虽然仅是一【yī】个案例【lì】，展现【xiàn】了1949年【nián】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，既要应对民【mín】国延续下来的【de】长【zhǎng】期【qī】高通【tōng】胀，又要处置经济发【fā】展所内【nèi】生【shēng】的新矛盾，中国共产党如何【hé】依靠土【tǔ】改【gǎi】提高农民生产积极性，靠增量【liàng】农产品稳【wěn】定供给【gěi】压低城市物【wù】价【jià】，成功吸【xī】纳了过量增【zēng】发的货【huò】币，实现了经济的软着陆的过程。
书中引述了埃【āi】及【jí】思想家【jiā】萨米尔·阿明针对欧美中心【xīn】主义话语权掌控而【ér】对第三世界而提出的“依附理论【lùn】”的核【hé】心观点，提出了第三世界国家如【rú】何构【gòu】建自己经济与经济【jì】发【fā】展理论体【tǐ】系【xì】的命题。
温教授的很多新【xīn】概念【niàn】中，我对于他所提出的“主权外部性”的概念印象十分【fèn】深刻。温【wēn】教【jiāo】授讲【jiǎng】到【dào】，战【zhàn】后有些发【fā】展中国家通过“⾮暴⼒”谈判得到国【guó】家【jiā】主权，从制度经济【jì】学【xué】理论看，就是【shì】⼀个与宗主国【guó】之间的“交【jiāo】易过程”。只要是通过交易【yì】形【xíng】成主权，就会因交易双【shuāng】⽅“信息不对称”和“实【shí】⼒不对称”⽽导【dǎo】致【zhì】收益格局结构性失衡，往往被殖民国家出让经济主权以获【huò】取原宗主【zhǔ】国对其独⽴的【de】政治认可【kě】的同时，就出现“主权负外部【bù】性”问题【tí】 。因【yīn】而新独⽴后【hòu】都得向宗主国部【bù】分【fèn】让渡经济资源或财政⾦融权益，因【yīn】此【cǐ】不得不在经济上和【hé】政【zhèng】治上继续依附于原宗主国，国家经【jīng】济受到【dào】控制和干【gàn】涉。
温教【jiāo】授讲【jiǎng】到亚洲及拉【lā】美的农业庄【zhuāng】园，基本上都是被原【yuán】来【lái】的白人资【zī】本所控制【zhì】，庄园讲规模化、专业化。自由经济【jì】主张【zhāng】专业分工与【yǔ】平等【děng】交换，政府也掌握不了市场。但一个专业种植香蕉与橡胶的【de】国【guó】家【jiā】可能经过【guò】辛【xīn】辛苦苦的若干【gàn】年外汇【huì】积累，居然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粮食涨价【jià】所收割。辛辛苦苦的【de】多【duō】少年工业化积累【lèi】，就【jiù】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【róng】危机【jī】所收割。
从这一点【diǎn】上【shàng】，温教授【shòu】还是肯定【dìng】了【le】新【xīn】中【zhōng】国成【chéng】立所获得的【de】“主权正外部性”对于中国长远发展的重要性【xìng】。但温教授【shòu】也坦然，一个国【guó】家不依附【fù】，就会受到既得利益者国【guó】家的排斥与围殴，将你【nǐ】排挤在世界的贸易体系之外。维【wéi】持依附关系要【yào】长【zhǎng】期【qī】支【zhī】付成本，“去依附”则要短【duǎn】期内支付极高【gāo】乃至倍【bèi】加的成本【běn】，以摆脱对【duì】原来【lái】制度的路径依赖。
03 人民经济
最近温教【jiāo】授又火【huǒ】了，是【shì】他【tā】提出来【lái】的“人民经济”概念被几位网红【hóng】经济学【xué】家【jiā】围殴。社【shè】会分成非常极端的两派，势同水【shuǐ】火【huǒ】。正【zhèng】是这个原因，朋友才让我出来发表一下。温教授提出“人【rén】民经济”概念【niàn】，并阐【chǎn】述【shù】在以国家为单元的全【quán】球竞争中，凡满足“自主【zhǔ】性【xìng】、在【zài】地化、综合【hé】性、人民性”特征【zhēng】的经济体，都是“人民经【jīng】济”。
自【zì】主性【xìng】，既要维护国家主权，关键环节不能被外资控制。温【wēn】教授【shòu】说，“这个自主性和国家经济主权的形成、维护高度【dù】相关【guān】，如【rú】果【guǒ】这个经济体不是我【wǒ】国自主【zhǔ】的，而是外国介【jiè】入形成的，那【nà】它当然要【yào】形成它的收益服务于海【hǎi】外的利益集团。”
在地性，就【jiù】是【shì】说本地【dì】资源的开发及其形成的收益要为【wéi】本国服务。温教【jiāo】授说，“相对于全【quán】球化来讲【jiǎng】，在地性【xìng】已经变成【chéng】一【yī】种国际【jì】性的潮流【liú】，全球都应【yīng】该追求它的在地性，在地性【xìng】包【bāo】括对资源的【de】开发，如【rú】何让这个开【kāi】发的收益反哺本地，让资源的【de】开发变成本【běn】地的可持续等等，自【zì】主性和在地性【xìng】是与维【wéi】护主权相关的。”
综合【hé】性，指企业【yè】不【bú】能【néng】片面追求利润【rùn】增长【zhǎng】，也要肩负社会责任，促进社会发【fā】展。如果单纯追求利润，而【ér】不给员工交社保，就是不负责任【rèn】。温教授讲：“企【qǐ】业并不是单纯【chún】以【yǐ】追求私人利益【yì】最大化【huà】为目标、而是以追求在地的【de】综合发展为目标的【de】。”
人民性，温教授讲【jiǎng】，“因为是人民的，所以人民性有一个很重【chóng】要的财产关【guān】系上【shàng】的特【tè】征【zhēng】，就是全民所有制【zhì】，看今【jīn】天的中国【guó】，客观上已经【jīng】形【xíng】成占有相当份额的国有企业，人【rén】民对这些全民【mín】所有制的【de】企业仍【réng】然拥有从财产关系【xì】到分配关系【xì】的基本权利【lì】，这些【xiē】权利怎么体现是我们不【bú】忘初心、牢记【jì】使命的【de】重要内涵【hán】。”
大家【jiā】对于温教授【shòu】的观【guān】点，不要简单的批【pī】评，而【ér】是要深刻理解温教授【shòu】所【suǒ】提新【xīn】概念的原点。“人【rén】民经【jīng】济”的概念【niàn】的【de】对境应该是“资本【běn】经济”，应该跟制度、主义【yì】、意识【shí】形态、文化【huà】没有关系。我理解的意思是以【yǐ】人民【mín】为本、面向未来。如果资【zī】本主义制度能够为人民（不仅仅是西方国家或白人）服务，如【rú】果社会主【zhǔ】义制度能够为【wéi】人民服【fú】务，那么都是好制度。
在温教授的《解构现代化》一书中，他剖【pōu】析【xī】了“现【xiàn】代化”的问题【tí】乃至造成【chéng】的现实危害，认为国际上的南【nán】北差距、国内的城【chéng】乡【xiāng】差距、贫困问题等【děng】都【dōu】是现代化“成本转嫁”的【de】结果。就是说一个国【guó】家只要在推进【jìn】现代化，“成本转嫁”就是客观【guān】普遍【biàn】存在【zài】着的。同时，温教【jiāo】授也提出了他的解决方【fāng】案，一是在国际上“去【qù】依【yī】附”，主要是中【zhōng】国【guó】对西【xī】方现代化“去【qù】依附”，阻【zǔ】止西方发【fā】达国家将他们的现代化【huà】成本继续转嫁【jià】给中国。不要迷【mí】信全球化乃至西【xī】方的【de】自由主义经济理【lǐ】论，要重【chóng】视中国特色的【de】问题与经验【yàn】；二是在国内“去城市化”，要【yào】推【tuī】进乡村建【jiàn】设，重【chóng】视乡土社会或传统农业社会的价值意义，不再迷信城【chéng】市化【huà】与“唯城市化”，保护好小农经【jīng】济，促进农民【mín】的组【zǔ】织【zhī】化建【jiàn】设。三是在发展上要超越“工业文明”，推【tuī】进“生【shēng】态文明【míng】建设”。
过【guò】去，我也不大明白【bái】为什么【me】全世【shì】界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两级分化，西方经济发【fā】达国【guó】家【jiā】，也就是【shì】十【shí】几亿【yì】的人口，为什么他【tā】们如此富有，而世界大部【bù】分【fèn】国家还是贫【pín】穷。温教授的现代化“成【chéng】本转嫁”概念非【fēi】常有意【yì】思【sī】，这可【kě】能就【jiù】是资本经【jīng】济与人民经济导向的原点和最终结果吧？
04 不要着急攻击温铁军
首【shǒu】先【xiān】，温教授的【de】思考和【hé】研【yán】究不是基于意识形态【tài】的【de】，我【wǒ】觉得是非常好的研究视角。而当下世界，确实需要更多这样的学【xué】者，去研究人【rén】类【lèi】与世【shì】界的【de】未来。而【ér】非政【zhèng】治正确【què】，政治正确经常会贴上标签，罔顾事实，害人不浅，当【dāng】下政治【zhì】正确就是一股【gǔ】刮便全世界的妖风。学界需要【yào】一股清流，需【xū】要清醒。
其次，温教授研究的落脚点是【shì】人【rén】民利益【yì】，我觉得也【yě】无可厚非。中国共产党的【de】宗旨是为人【rén】民【mín】服务，中国传统文化中以【yǐ】人为本、天下为公的主【zhǔ】张也【yě】是如【rú】此。修【xiū】齐治平、天【tiān】下一体之仁与人【rén】类【lèi】命运共同体是【shì】中【zhōng】国人的政治理想。西方社会主张的博爱、民【mín】主、自由也【yě】跟温教授的落脚点不悖。
其三，温教授的研【yán】究很【hěn】多是“田野研究”的方法，在【zài】标签主义、功利【lì】主【zhǔ】义、政治正确【què】盛行的当下，温是非常难得、值【zhí】得尊重的学者。田野研究【jiū】要非常尊重当地观点【diǎn】，而非学术观【guān】点，访问是无前提的访问，进【jìn】入调查地必须【xū】是无身份【fèn】进入，就是【shì】不带观点、不带【dài】前【qián】提、不带【dài】正【zhèng】确的随机研【yán】究，注重“现在时”和“在场【chǎng】感”，注重真实感【gǎn】, 不粉饰【shì】,也不躲【duǒ】避。注重个【gè】案研【yán】究与行动研究, 重【chóng】视研究“浸入”的时间和程度, 从而实现从个别【bié】到一般【bān】, 从行【háng】动到认识【shí】的飞跃。
其四，温教【jiāo】授的研【yán】究【jiū】是作为建设者的格位，而非【fēi】批【pī】评【píng】者、批判者。社【shè】会对于温【wēn】教授的认【rèn】知是三【sān】农学者，而非经济学家【jiā】。温教授是三农研究【jiū】的专家，是【shì】乡村振兴的专【zhuān】家，不止于理论，而【ér】是实【shí】践专家【jiā】。他【tā】脚遍世界农【nóng】村【cūn】，深入中国乡村，在云南【nán】和福建都设立了其研究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，对乡村的发展不仅仅构建理论体系、还进行顶层设计、实【shí】施【shī】总体规【guī】划、整【zhěng】个社【shè】会资源，是真专家。
05 破立之间
首先【xiān】，我感觉温教授之所以【yǐ】能够立一【yī】些概念【niàn】，是他多年田【tián】野研究的结果，他是有底气的。在【zài】中国学术界，能够几十年【nián】如一日做【zuò】好学问，不浮躁，不激【jī】进的人不多。现在【zài】的学者，要吸【xī】引眼球，就必【bì】须【xū】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其次，立不容易【yì】，中国【guó】历史上【shàng】有三【sān】不朽，就是【shì】“立言立德立功”，立【lì】言不容易，能够名【míng】垂青史的立言更不容易。温教授的【de】立，其实【shí】在破【pò】除资本主义经【jīng】济的理论【lùn】体系，这非常艰难，不是一【yī】个温铁【tiě】军所能够承载的历史课题，需要世界上更多【duō】的优秀【xiù】学【xué】者做更【gèng】深刻【kè】的研究。但温教授能【néng】够【gòu】从中国的个案开始、从【cóng】行【háng】动开始，愿【yuàn】意浸入期间，已经值得【dé】尊重，勇气可【kě】嘉！至【zhì】于能【néng】否从个别走向一般，很多东【dōng】西他还必须【xū】去交给历史。
第三【sān】，当然，温【wēn】教授的很多概念和观【guān】点我们还可以基于探讨，比如“自【zì】主性”与“人类命运【yùn】共同体”的关系，比如“在地性【xìng】”与“一带一路的关系”，比如“综合【hé】性【xìng】”与企业家精神、企业家使【shǐ】命、企【qǐ】业家的【de】历【lì】史地位、现【xiàn】代商业文【wén】明的发展有何联系，比【bǐ】如“人民性【xìng】”中【zhōng】，如何发挥【huī】国企作用，或者【zhě】用什么方【fāng】式【shì】真正体【tǐ】现【xiàn】国企的人民【mín】利益。也可以【yǐ】探讨为何社【shè】会害怕“闭【bì】关锁国”、“自给自足”、“一【yī】大二公”的过去，这些探讨都有助于我们去建设中国及人类新的文明，也有助于我们去【qù】解开对于【yú】温铁军【jun1】教【jiāo】授观点是是【shì】非非的争论，而回到【dào】解决【jué】社会发展【zhǎn】问题的种种思考、种【zhǒng】种探索中。 
06 结语
社会【huì】制度【dù】的变迁【qiān】、社会文化的发展【zhǎn】都需要困惑者、思考者【zhě】、破【pò】坏者、颠【diān】覆者、破局者、建设者的参与【yǔ】，温铁军教授，或者【zhě】存在于其中一【yī】些角色中【zhōng】。
不偏不倚，无【wú】依无靠【kào】，是一种艰【jiān】难【nán】的立场，但思想者，要【yào】不是俯视大地【dì】，就是仰望【wàng】星空！
天何言【yán】哉【zāi】，天何言【yán】哉！总有【yǒu】悲天悯人者【zhě】。“文王望道而未见”，没【méi】有真【zhēn】正【zhèng】的道，道在“视民如伤”，人民【mín】的立场。
